沈越川眯着眼睛打量了萧芸芸片刻，唇角的笑意变得深刻：“不会。你是我第一个徒弟，也是最后一个。意思即是你是唯一。”

“没什么。”康瑞城用一个微笑粉饰一切，顺理成章的转移了话题，“穆司爵把你关起来的时候，有没有对你怎么样？”

看来，昨天萧芸芸还是发现她了，沈越川八成是在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。

苏韵锦张了张嘴，还来不及说什么，眼泪已经先夺眶而出。

沈越川在一旁的桌子上找到烟和打火机，“啪嗒”一声，浅蓝色的火光从火机口上跳出来，点燃了一根烟。

“不。”苏韵锦说，“他走的时候，你在他怀里，我在他身边。他应该只有遗憾，没有痛苦。”

接下来，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。

直到这一次，沈越川才隐隐约约听见萧芸芸的声音，在一片沉重的感觉中睁开眼睛。

不好的预感变成现实，苏韵锦脸色随之一变，声音近乎哀求：“江烨，别说了。”

“可是出院的话，你会很危险。”苏韵锦阻止江烨再说下去，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不要再说了。江烨，你不是我的负担，你的我的命，我不可能让你出院。钱的事你不要担心，大嫂前几天给我汇了一笔款，够我们撑一段时间了。”

江烨“嗯”了声，摸了摸苏韵锦的脸：“是不是哭了？”

一个小时后，炽烈的阳光已经把晨间的凉意驱散，露珠被一颗颗的蒸发消失，整片大地像正在被炙烤着一样，散发出炎炎热气。

在铁打的事实和突如其来的病魔面前，他大概也只能认命。

可是在美国，因为陆薄言封锁沈越川的消息，苏韵锦应该没有任何收货。

上一秒还在睡梦中的萧芸芸猛地睁开眼睛：“什么？”

这一天还是来了，不过她早就跟自己约定好，不能伤心难过太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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