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发现,她一点都不排斥这种感觉。 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出去,拨通穆司爵的电话,把许佑宁的情况告诉穆司爵。
穆司爵接着说:“大部分人做噩梦,都是因为没有安全感。许佑宁明明在我身边,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还是没有安全感。” 他抵上萧芸芸的额头:“还疼不疼?”
许佑宁哭笑不得:“你知道那个伯伯是坏人,为什么还跟他走?” 这是八院脑内科一位专家教授的电话,当初就是他检查出许佑宁脑内的血块。
“薄言在处理。”苏简安并没有说得太详细,只是说,“他会处理好的。” 他那么喜欢孩子,甚至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当一个爸爸,他一定无法接受那么残酷的事实。
可是,检查一做,孩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事情,就瞒不住了。 许佑宁喘着气,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,就像意外坠崖的人抓着临崖生长的树木,小鹿一般的眼睛里盛满惊恐,显得格外空洞。